朋友的妻子和女儿（9—12）

9、
回到家中，江美云还没回来，我洗了个澡，出来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，一边喝，一边又想到了高艺娜。
我不明白，这样一个年轻貌美、物质条件又好的女人，为什么要主动接近我？从一开始就那么热情？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？
想到这里，我不由得自嘲地笑了，你这样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中年大叔，人家图你什么啊？
这时，微信里收到高艺娜发来的信息，她说她到家了。
我在心里想，你到家就到家了呗？有必要特意跟我说一声吗？
我回了过去，“好，早点睡。”
她又发了过来，“睡不着。”
“怎么啦？”
“想你。”
我在心里咯噔了一下，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？不过话说回来，这样一个迷人的尤物对我说这种话，还是让人美得不行。
“开玩笑啦。”她紧接着又发过来，还附了个捂嘴偷笑的表情。
我暗自松了一口气，同时也感到一丝失落。
“我要睡了，晚安。”她又发道。
“晚安。”
我放下手机，喝了一口啤酒，思绪不止。也许这只是一个游戏吧？一个富家女玩的游戏，我只要不陷进去就好。
第二天，赵冰洁来上课的时候，满脸不高兴的样子，我估计她是因为昨天那件事吧？难道真像高艺娜说的那样，小丫头喜欢我？
我觉得这就更不靠谱了。我比她大了二十多岁，完全可以当她的爸爸了，而且还是她父亲的朋友，她没有理由喜欢我啊？
也许是因为，她看到我让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在我家里，让她产生了某种不适吧？
“冰洁……”我一边画画一边说道，“那个，昨天……”
她也在画画，盯着画板打断了我，“陈叔叔，昨天的事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，我又不是江阿姨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她又说道，“我不会跟江阿姨说的。”
我摇头苦笑，本想进一步跟她解释，我只是在画人体素描，但想想还是算了，就像她说的，没有这个必要。
好在赵冰洁的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，那天之后又开始跟我有说有笑了。
几天以后，我履行了对赵冰洁的承诺，带她外出写生。她这段时间在我的指导下进步很大，我觉得不应该只让她临摹静物了，想着带她出来画画风景。
我骑着摩托车载着赵冰洁去了某处海边，那里有碧蓝的海水，银白的沙滩，海面上零零落落的渔船，防风堤以及在堤上海钓的人，是个写生的好地方。
我们画了几张素描，然后在海滩上漫步，一边走一边捡贝壳。
当潮水漫上来时，我们笑着躲开。每当这时，赵冰洁都挽着我的胳膊，发出咯咯的娇笑声，和我一起躲避潮水。
我的胳膊感觉到了她胸部的饱满和柔软，耳畔响着她悦耳的笑声，止不住的心旷神怡。
夕阳西下，我们来到了海边的一条栈道上，并肩而行。此时落日的余晖洒在海面上，波光粼粼，一群海鸥来来回回地翱翔于落日和大海之间，景色美得令人心醉。
路过一个观景台时，赵冰洁面朝大海、凭栏而立，赞叹道：“哇！这里好美！”
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，在夕阳光晕的笼罩下，她也很美，简直是美仑美奂。我不禁在心里吟出了辛弃疾赞颂美人的那句——我看江山多妩媚，江山看我应如是。
此时此刻，我觉得这一句真的很适合身处美景中的赵冰洁。
与此同时，我又想到了一首诗——我生卿未生，卿生我已老；我恨卿生迟，卿恨我生早；恨不生同时，日日与卿好。
我在心里默默地对赵冰洁说道：“冰洁，我恨卿生迟，但我不知道，是否卿恨我生早呢？”
“陈叔叔，你怎么啦？”
赵冰洁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，我这才发现，我刚才遐想时，一直看着她。
我一时尴尬，说道：“哦，没怎么，我们走吧！”
我暗自责怪自己，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？
回去的路上，赵冰洁坐在后座上紧紧抱着我的腰，在我耳畔喊道：“陈叔叔，我今天好开心。”
“是吗？”我说道，感觉着身后的少女娇躯，禁不住又一次心旷神怡。
“是啊！可能是这么多年以来，最开心的一天吧？”
她又说道：“陈叔叔，你以后能经常带我出来，像今天这样写生、这样玩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啦！”
她悦耳的笑声，飘洒在我们的身后。
我在心里想，她要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，她的父母几乎能给她这世上的一切，为什么就给不了这个呢？
考虑到她妈妈那天带着她弟弟（表弟）去参加几个富婆的孩子的聚会，她家的保姆又请假回了老家，她爸爸也出差了，于是我打算把她带回家里，等吃了晚饭再送她回去。
还未到家，突降大雨，把我们淋成了落汤鸡。
好不容易回到家中，我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，一边说道：“冰洁，赶紧去洗个澡，别感冒了。”
“冰洁……”我见她没有回应，又说道，抬头一看，不禁惊呆了。
只见赵冰洁正一丝不挂地站在我面前，双峰耸立，芳草萋萋。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脱光衣服的。
小丫头的身材不亚于高艺娜，而且比她更加高挑，也有一双骄人的大长腿，只是不像高艺娜那么成熟。
“冰、冰洁，你、你，这是干什么？”我瞠目结舌，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“陈叔叔，你也画我的裸体吧？”她说道。
我背过身去，“不，不可以……”
她从身后抱住我，赤裸的娇躯紧贴着我，“为什么啊？你可以画那位姐姐的裸体，为什么就不能画我的呢？”
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声，因为你是我朋友的女儿，我除了悄悄意淫你、拿你穿过的内裤自慰以外，还能对你做什么呢？我下不去手啊！
我掰开赵冰洁的手，转过身来面对她那楚楚可怜的目光和赤裸的娇躯，伸手轻抚她的脸庞。
她看着我，目光迷离，芳唇微启，好似在期待我进一步的举动。我知道，此时只要我再进一步，就能轻易得到眼前这个容貌姣好、身材出众的美少女。
我慢慢地吻向她的嘴唇，她闭上了眼睛。那一刻，我心里的防线正在坍塌，我一咬牙，打算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。
“冰洁，去洗澡，别感冒了。”我戛然而止，在她耳畔说道，绕过她进了卧室。
趁赵冰洁在浴室洗澡，我找了一套江美云的裙装和内衣裤来到浴室门外，敲了敲门，“冰洁，干净的衣服我给你放凳子上了，你自己拿。”
“知道啦！陈叔叔。”她在里面应道。
然后我把赵冰洁被雨水淋湿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，和我的那些衣服一起搅起来。
赵冰洁洗完出来时，我已烧上了水，正在洗菜，准备煮面。
“陈叔叔，我们吃什么啊？”小丫头开心地说道，她的情绪好像并没有受到刚才那件事的影响。
我笑道：“叔叔下面给你吃。”
话一出口，我就觉得不对劲，好像在挑逗她似的，心里蛮尴尬的。
“好啊！我喜欢吃，嘻嘻。”赵冰洁笑道。
我寻思，小丫头是没有想到那个意思，只是说她喜欢吃面呢？还是，故意在按那个意思回应我？
这时，赵冰洁的手机响了起来，她去到客厅拿起手机接听。
“妈妈……嗯，在陈叔叔这儿……嗯，好的……嗯，妈妈再见。”
她接完电话又来到厨房，对我说道：“陈叔叔，妈妈待会儿要过来接我，带我和弟弟去外面吃饭。”
“行，你去吧！”
“那我……”她背着双手笑道，“就暂时不能吃你亲手煮的面啰！”
“没关系，有的是机会，以后叔叔下面给你吃。”
我刚一说出口，就暗自责怪自己该死，怎么又说这种话？
“真的吗？陈叔叔你下面给我吃吗？我很期待哦！”她笑眯眯地看着我。
我心里那个尴啊！她嘻嘻笑着走开了。我暗忖，她怎么敢跟我这个长辈开这么大的玩笑呢？
过了一会儿，赵冰洁又接到了她妈妈的电话，对我说道：“陈叔叔，我妈妈到楼下了。”
“那你下去吧！”我说道，“对了，你那些衣服洗好后，我会给你晾起来，你明天来上课的时候再取。”
“你不下去吗？”她又笑盈盈地看着我。
我莫名其妙地说道：“我干嘛要下去？”
“因为我妈妈叫你下去，她有话给你说。”
我心想，不知道安敏婷要给我说什么？还叫我专门下去一趟？
“走啦！嘻嘻……”赵冰洁挽着我的胳膊出了门。

10、
来到楼下，一辆黑色的奔驰E300L轿车的旁边，站着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美少妇。
她有一头染成栗色的披肩直发和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，穿着一身时尚、漂亮的裙装，身高一米六三，身材也是相当的曼妙，气质优雅而又带有一丝冷傲，让男人见了既想接近她，又不敢轻举妄动。
在她的身旁，站着一个几岁的小男孩。
赵冰洁挽着我向美少妇走去。她刚才从出门开始，就一直挽着我的胳膊，我又不好说什么，也就任由她挽着。
美少妇微笑看着我们，有一瞬，她的目光落到了赵冰洁挽着我胳膊的手上。直到走到她的跟前，赵冰洁才松开我。
“浩言，好久不见。”美少妇对我微笑道。
“是啊！敏婷，好久不见了。”我也微笑道。
她就是赵建国的老婆、赵冰洁的妈妈安敏婷。
实际上安敏婷已经三十九岁了，外貌比她的真实年龄要年轻得多，一点都不像一个十七岁少女的妈妈。
每当我看到这个女人，都在心里佩服得不行，她不仅美貌过人，事业还很成功，从不依附男人，是一个非常独立的女人。
几年前赵建国的公司偷税漏税，被处以重罚，还是安敏婷拿钱给他缴的罚金，否则他可能就破产了。
赵建国拥有这么好的老婆，却不知道珍惜，居然还要在外面乱搞，真是应了网上的那句至理名言——每个女神的背后，都有一个操她操得想吐的男人。
“你和美云，你们……还好吗？”安敏婷问道。
我不知道她是想问，我和江美云都还好吗？还是想问，我和江美云之间还好吗？
我决定模棱两可地回答她这个问题，“挺好的。”
安敏婷又招呼身旁的小男孩，“宝儿，叫陈叔叔。”
小男孩乖巧地叫道：“陈叔叔好。”
他是安敏婷五岁的侄子。安敏婷的弟弟未婚生下儿子后，一直由安敏婷照顾，被她视若己出，如同亲母子，很多人都以为是她生的二胎。
我轻抚宝儿的小脸蛋，笑道：“宝儿真乖。”
安敏婷又对我说道：“这段时间，冰洁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哪有？冰洁每天来陪我画画、说话，我求之不得呢！”
我笑道，看向一旁的赵冰洁。她对我嫣然一笑。
“怎么？美云还是那么忙吗？”
“是啊！”
寒暄了几句，我见安敏婷没有要紧的话跟我说，就说道：“你们去吃饭吧？孩子们该饿了。”
安敏婷问道：“你吃了吗？”
“还没呢！正准备煮面。”
“那就跟我们一起吃呗？”
我没想到安敏婷会邀请我和她们娘仨一起吃饭，笑了笑，“我就不去了，你们去吧？”
赵冰洁听到她母亲邀请我，开心地说道：“是啊！陈叔叔，一起去嘛！”
“算了，我还是不去了。”
“为什么呢？反正你也没吃饭，不是吗？”安敏婷说道。
“陈叔叔，去嘛！去嘛！”赵冰洁也在一旁撺掇。
安敏婷见我还在犹豫，看着我说道：“浩言，你是不想跟我们吃饭，还是不想跟我吃饭？”
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，我还有什么可说的？
四个人上车，安敏婷叫我来开车，她坐到了副驾位上，赵冰洁带着弟弟坐在后排。
安敏婷的这辆奔驰E300L跟高艺娜的那辆奔驰GLC在价位上大体差不多，但由于是商务级轿车，车内更宽敞更豪华，驾驶的感觉也更好一些。
我问安敏婷，不是说带宝儿参加小孩子的派对去了吗？怎么就撤了？
安敏婷说，这种派对，与其说是孩子之间的聚会，不如说是妈妈们借机拉关系、找人脉。本来她还觉得有点价值，可后来变成了相互之间的攀比和炫耀，她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，找了个借口向主人家告辞离开了。
我知道，那些富婆完全就是被物质包装起来的女人，比较浅薄没什么内涵，像安敏婷这么高雅的女人，是不屑与她们为伍的。
她又说本来想早点带宝儿离开的，可突然下起了一场暴雨，娘俩又等了一会儿。
赵冰洁说道：“对啊！雨好大，我们回来的时候都被淋湿了。”
“你们下午出去了吗？”安敏婷问道，看向我。
赵冰洁又说道：“嗯，陈叔叔带我出去写生了。”
“那你们是怎么去的呢？开美云的车去的吗？”
我只好说道：“没有，骑摩托车去的。”
安敏婷“哦”了一声，回头对赵冰洁说道：“难怪你这一身像是美云的衣服。”
她没再说话，我悄悄看了她一眼，见她有那么点不悦。不知道她是不高兴我带赵冰洁出去，还是不高兴我骑摩托车带赵冰洁出去，还让她淋了雨？
我们来到一家中西餐结合的自助餐厅。这种餐厅的餐桌都是长方形的，我和赵冰洁坐在一侧，安敏婷和宝儿坐在一侧，四个人大快朵颐，我跟母女俩谈笑风生，任谁看了，都会以为是一家四口。
“浩言，美云今天是出差了吗？”安敏婷一边给宝儿剥虾，一边说道。
她露了一点乳沟，我使劲不让目光落到她的乳沟上。我觉得她真的是风姿绰约，快四十岁的女人了，身材还那么苗条，胸还那么挺，不愧是舞蹈演员出身。
“是啊！”我说道。
她把剥好的虾放进宝儿的碗里，轻描淡写地说道：“巧了，建国今天也出差了，他俩就跟约好了似的。”
我在心里咯噔了一下，对啊！怎么会这么巧呢？莫非他俩……
安敏婷拿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。她为了保持身材，从不喝饮料，只喝茶和矿泉水。
她放下矿泉水瓶，对我笑道：“挺巧的，是吧？”
“是啊！挺巧的。”我笑道，在心里对自己说，别瞎想了，纯属巧合而已。
赵建国从大学起就跟我是哥们，自打我来到深圳的这些年，他一直很照顾我。
由于我来深圳后，跟老家的那些同学、朋友有些疏远了，赵建国可以说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他就算再风流，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呢？
“哎呀！你怎么搞的？吃得满脸都是。”安敏婷埋怨着，扯了一张抽纸俯身给宝儿擦脸。
随着这个动作，那对美乳和乳沟又多露了一些出来。我一见之下，心里为之一荡，赶紧移开了目光。
安敏婷给宝儿擦完脸后，又问我们下午去了哪？赵冰洁一听就来了兴致，叽叽喳喳地跟她母亲说了起来，不时看向我。
安敏婷微笑看着女儿，也不时看向我。她俩一个是风韵迷人的成熟美妇，一个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，实在是一对迷人的母女花。我觉得身处她俩中间，如沐春风。
“浩言，谢谢你对冰洁的照顾。”安敏婷看着我笑道，她温柔的目光让我不由得心跳加快了一些。
我的思绪又回到了过去。如果说当年我和江美云是一见钟情，那么我和安敏婷之间，可以说是一见如故。
我们都是搞艺术的，虽然从事的领域不同，但艺术是相通的，所以我们很聊得来，有很多共同的话题，对很多事物的看法都一致。
有时候我甚至觉得，我和安敏婷比我和江美云之间、赵建国和安敏婷之间还聊得来，为此江美云还吃过我们的醋，以至于我们有时会刻意避着对方，以免给各自的配偶造成不必要的误会。
比如像今晚这样，各自的配偶不在场的情况下坐在一起吃饭，还是这些年以来的第一次。
“浩言，你怎么啦？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。”
安敏婷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，我笑了一下，“没什么。”
她微笑看着我，说道：“你是不是觉得，跟我们母女俩在一起，有点不自在？”
赵冰洁也笑道：“可能是哦！陈叔叔蛮害羞的。”
母女俩都轻声笑起来。赵冰洁把手搭在我的肩上，笑道：“陈叔叔，两个美女陪你吃饭，你可要多吃一点哦！”
母女俩又笑了起来。安敏婷笑道：“行了，你看他脸都红了。”
我本来没怎么脸红，她这样一说，我反倒是红了。
“是吗？我看看……还真是呢！”赵冰洁盯着我的脸嘻嘻笑道。
正在尴尬之时，我的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。打开一看，是高艺娜发来的，“好幸福、好温馨的一家四口。”
我顿时吃了一惊。

11、
我趁母女俩埋头吃东西，四处张望，果然看到不远处高艺娜正对着我笑，还对我微微地挥了挥手。她正跟几个朋友在这里吃饭。
很快我又收到一条，“去取餐台。”
我再次抬头看去，只见高艺娜已站了起来，一边往取餐台的方向走，一边对我又是打手势、又是讲唇语，示意我也去取餐台。
于是我说道：“我去拿点吃的，你们还想吃什么？”
“我差不多了，你自己看着办。”安敏婷说道。
我又问赵冰洁，“冰洁，你呢？”
“来点培根和生菜，谢谢陈叔叔。”赵冰洁笑道。
“不客气。”我又对宝儿问道，“宝儿呢？”
小家伙嫩声嫩气地喊道：“我要吃冰激凌。”
“饭都没吃完，吃什么冰激凌啊？”安敏婷否决了侄子兼小儿子的要求。
来到取餐台，高艺娜立即凑过来说道：“你老婆好漂亮！”
“别瞎说，是我朋友的老婆。”
“哦……”她往娘仨的方向看了一眼，说道：“那个女孩我见过，那个小男孩是你儿子吗？”
我知道她是故意的，说道：“跟你说过了，我没孩子。”
“谁叫你们那么像一家四口呢？”她说着，又笑道：“你不是说没有孩子吗？那有现成的，你只要把当妈的拿下了，儿子、女儿不都有了吗？”
“你找抽是吧？”我举起手，作势要向她打过去。
她扬起那张娇美的脸蛋，看着我笑道：“你打啊！”
我放下手说道：“懒得理你。”
说着去了别处。可我走到哪，高艺娜跟到哪，像块牛皮糖似的。
我没好气地说道：“你老跟着我干嘛？”
她作出无辜状，“谁跟着你了？这里是取餐台，我拿吃的。哦，只许你拿，不许我拿啊？”
我被她胡缠得哭笑不得。她又凑过来说道：“你跟那女的蛮般配的。”
“滚！”我小声说道。
“刚才看到你跟母女俩聊得那么亲热……”
她仍然不依不饶，盯着我笑道：“你老实说，你是喜欢妈妈呢？还是喜欢女儿？或者说……”
她故意顿了一下，突然指着我说，“你两个都喜欢？”
“闭嘴！”我低声吼道。
正当此时，身后传来喊声，“浩言……”
我俩回头看去，只见安敏婷拿着一盒冰激凌向我们走来。我不禁心里暗惊，不知道我和高艺娜的对话被她听到没有？
她走到跟前问道：“这位是？”
我颇有些尴尬，只好说道：“她是我朋友高小姐。”
安敏婷大大方方地向高艺娜伸出右手，“你好，高小姐，我是安敏婷。”
高艺娜握住安敏婷的手笑道：“你好、你好……”
她又对我说道：“那你们聊，我先过去了。”
然后跟安敏婷相互点了点头，拿着餐盘离去了。安敏婷看着高艺娜的背影，对我说道：“你俩聊什么呢？聊得这么起劲。”
“嗨！就是聊了几句……”我有点尴尬地说道，“走吧！回去吃东西。”
吃完饭，安敏婷本打算开车送我回去，但我坚持坐地铁，于是娘仨送我到地铁站，顺便走走消化一下肚子里的食物。
此时的步行街正是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，到处是跳广场舞的和吃完晚饭出来玩耍的人。
赵冰洁带着弟弟在前面跑来跑去，我和安敏婷走在后面。
“冰洁，你慢点跑，别让宝儿摔着了。”安敏婷喊道，又对我笑了一下，“这俩孩子……”
我也笑了笑。走着走着，安敏婷挽住了我的胳膊。我在心里怔了一下，转念一想，都是多年的朋友了，这不代表什么吧？
“浩言，谢谢你。”安敏婷说道。
“怎么又说这样的话？建国是付了我钱的，再说，我很愿意教冰洁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说，你给冰洁带来了快乐，她跟我说你比教过她的所有美术老师都要教得好，她特别喜欢上你的课，也很喜欢你这个老师。”
她说到这里，看向别处叹了一口气，“我好久没见她这么快乐过了……”
然后又看向我，“浩言，这些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我能感受到她的双峰轻碰着我的胳膊，那种挺拔、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感觉，让我心旷神怡。
我笑了笑说道：“其实我也没做什么，只是尽我所能教她画画，并且让她开心。”
“这些年，我一直尽力给她创造最好的条件，可我没想到，真正能让她感到快乐的，是你。”
安敏婷挽着我的胳膊边走边说，可能附近看到我们的人，都会认为我和她是两口子。而她又是如此的优雅、迷人，跟这样一个美貌熟女被别人误认为是夫妻，非但没有让我感觉尴尬，相反还很惬意。
“敏婷，你想过没有？”我说道：“其实，冰洁要的很简单。你和建国给了她那么多，为什么最简单的东西却给不了呢？”
“是啊！”安敏婷叹息道，“有时我也在反省自己，我和建国拼命地工作，不就是为了孩子吗？可到头来，却连你说的最简单的快乐也给不了冰洁，真的是本末倒置了。”
“有时候我也在想，我作为一个女人、一个母亲，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事业陪在女儿身边，与其说是为了女儿，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。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，都觉得自己够自私的。”
我笑道：“多陪陪孩子吧！像冰洁这样的孩子，她最需要的不是金钱，而是陪伴。”
“是啊！过去我忙于事业没有时间，等事业稳定了又有了宝儿，我可怜他打小没有妈妈，对他特别上心。可这又反过来，再次冷落了冰洁。唉！我真是对不起她。”
安敏婷说到这里，看向我，“浩言，你说，我是不是一个特别不称职的母亲啊？”
我微微一笑，“敏婷，在我看来，你是一个了不起的母亲。这些年建国不怎么顾家，你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，事业还那么成功，作为一个女人，这很不容易。”
她目光温柔地看着我，“浩言，你真是这么想的吗？”
我点头说道：“当然。你不是不称职，而是有些顾此失彼。反正，尽量多抽时间陪陪孩子吧！”
她对着我柔柔地一笑，“好，我会的。”
我和她相视而笑，继续前行。安敏婷又说道：“浩言，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冰洁她……”她迟疑了一下，看着我说道，“从小就比较孤僻，跟同龄的孩子玩不到一块儿。可能在她看来，更愿意跟你这样的成熟稳重、知识渊博的人交流。”
“她很崇拜你，我的意思是，她可能……我是说有可能，不能将崇拜和感情区分开。你……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我看着不远处正在逗弟弟的赵冰洁，说道：“我明白，冰洁永远都是我的学生，是我最喜欢的学生。”
“好。”安敏婷看着我笑道。
我们又走了一会儿，她说道：“浩言，还有件事，我跟你说了，你可不许生气。”
我笑道：“你有什么话，就直说吧！”
“你今天带冰洁出去写生，我不反对，可你不该带她骑摩托车，还骑了那么远，回来还淋了雨，这不安全。”
安敏婷又说道：“浩言，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，才跟你说这些话的，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你想哪去了？”我笑道，“以后我不会再带冰洁骑摩托车了。”
“那就好！”安敏婷笑道。
我俩再次相视而笑。我们都没有想到，这一幕被偶然回头的赵冰洁看到了，包括安敏婷挽着我胳膊的手。
小丫头对我和她妈妈蹙眉而视，目光中有着某种别样的情绪。
和娘仨在地铁站出入口道别后，我坐地铁回家，刚坐了几站，就接到高艺娜打来的电话。
她在电话里告诉我，她的车在路上抛锚了，把她给扔在了半道上。
我问她怎么回事？她说打不着火了。我说是不是电瓶没电了。她说不知道，问我什么是电瓶？我叫她打4S店或保险公司的电话。
“浩言哥，你过来找我吧？这些事我一个人处理不来的。”高艺娜说道，都快哭出来了。
我只好叫她把地址发给我。下了地铁出了地铁站，我打了个车直奔高艺娜的车抛锚的地方。
和高艺娜汇合后，我坐到驾驶位上，试着按下了启动键，出乎意料的是，居然一下就给打着了。
我看向高艺娜，“这不是能打着吗？”
她坐在副驾位上，一脸无辜地说道：“我哪知道？反正刚才怎么都打不着。”
“你玩我的吧？”
她挽住我的胳膊嘻嘻笑道：“好啦！送我回家。”
我徒呼奈何，只得驾车驶离。

12、
路上，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：“你大晚上的唱这么一出，就为了找我来给你当代驾，还是免费的？我该你欠你的？”
高艺娜说道：“我本来不想唱这一出的，谁叫那个女人挽你胳膊呢？你又不是她老公。”
我一惊，看向她说道：“你跟踪我们？”
“对了，我就是跟踪你们了，怎么样吧？”
她从副驾位上坐直身体，抬头挺胸地对我说道，“从你们出自助餐厅开始，我就一直跟在你们后面。”
我腾出右手指着她说道：“好你个高艺娜，你给我等着……”
她张嘴就向我的食指咬来，我赶紧缩回手，说道：“你是狗吗？”
“谁叫你指我来着？”
“懒得理你，回头再收拾你。”
“别回头啊！择日不如撞日……”高艺娜娇笑着，靠回到椅背上，侧身对着我，“老娘这九十多斤今晚随你怎么收拾。”
她的话语和姿态，让我心猿意马。
“得了吧？就你这体型，至少一百一。”
“你放屁！”她一下就毛了，从座位上弹起来，粉拳往我身上招呼，“老娘哪有那么重？”
我一边招架一边笑，“开车呢！开车呢！”
来到高艺娜所住小区的大门外，我靠边停车，松开安全带说道：“行了，你自己开进去，我回去了。”
正要下车，她叫住了我，“浩言……”
我看向她，她一下就搂住了我的脖颈，那对芳唇吻了上来。我愣了一下，不由自主地与她吻在一起。
分开后，她在我的耳畔喃喃地说道：“去我家里。”
面对这样的诱惑，而且我老婆早已出轨，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？
高艺娜家的玄关处，房门刚一关上，我和她又迫不及待地拥吻在一起，一边吻一边脱衣服，也替对方脱，向卧室的方向移动。
来到床上，我们赤裸相拥、热吻爱抚，我伏下去亲她下面，她娇羞地说道：“不要，还没洗过呢！”
我依然如故，直到她娇哼连连，才进入到她里面。
她叫床的声音特别好听，在我身下娇吟婉转。待她有了一次高潮，我问她可不可以射到里面？她说可以。于是我喷薄而出。
云雨初歇，她依偎在我怀里，说道：“之前我还以为你那儿有毛病，那天在你家我都脱光了，你还忍得住。现在看来，你很正常。”
我笑而不语。我自己知道，以前我那儿是有点毛病，但那都是因为江美云对我太冷淡造成的。如今高艺娜对我那么热情，她又那么迷人，我想不硬都不行。
高艺娜拉起我的手说道：“走，我们洗个澡。”
我跟着她往卧室里的浴室走去，她边走边说，“刚才你那么猴急，连澡都没来得及洗。”
我说道：“你不也挺急的吗？”
她嘻嘻笑道：“我哪急了？”
从浴室出来回到床上，我问她可不可以在这里抽烟？做完爱抽支事后烟，是我多年以来的习惯。
她娇媚地说道：“在我这里，你无论干什么都可以。”
我准备去卧室外面拿烟，刚才进来之前，我和她身上的衣服，大多脱在了外面。
“你别动，我帮你拿。”高艺娜说着，赤裸着她那曼妙的娇躯，下了床往卧室外面走去。
很快她返回卧室，手里拿着烟盒、打火机和一个烟灰缸。
她取出一支烟点上，熟练地吐出一串烟圈，将过滤嘴塞到了我嘴里。
我抽了一口，问道：“你会抽烟？”
她笑道：“会啊！不过没瘾，偶尔抽一支。”
她重新依偎到我怀里。我搂着她，一边抽烟，一边轻抚她那如丝般光滑的肌肤，环顾四周。
她的这套房子蛮大的，装修也挺豪华，卧室也是。我从来没有想过，能跟她这样一个轻熟美女在这种地方翻云覆雨、同床共枕，一切都宛如梦中。
我把抽了一半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，说道：“可以告诉我，你更多的事吗？”
我一直对她挺好奇的。她在我怀里幽幽地说道：“你真想听？”
“嗯。”我点了点头。
“好吧！那我就告诉你。”
高艺娜从我怀中坐起来，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上，吐出一缕淡淡的烟雾，说道：“我被一个有钱的男人包养了，我所有的一切，都是他给的……”
她左右看了看，“包括我的车，这套房子，还有那家咖啡店，也是他帮我开的。”
我暗自寻思，果然如此，只是不知道，她被男人包养，是因为爱慕虚荣、贪图享受？还是为生活所迫？
她对我笑道：“是不是觉得我很脏？”
我摇了摇头，问道：“能跟我说说，是因为什么吗？”
她又抽了一口，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，“我在老家上高职的时候，我爱的那个男人的母亲病重，手术费差几万块。那时我有个室友，她的表姐开了个酒吧，我常在那里打工。我找室友的表姐借钱，她给我介绍了一个挣钱的门路。”
听到这里，我隐隐猜到，她作为一个女孩子，等待她的是什么。
“后来我才知道，我那个室友的表姐，经常帮男人拉皮条，给那些有钱的男人介绍年轻漂亮的女孩，尤其是处女，供男人玩弄。”
“她跟我说，有个大老板喜欢给处女开苞，以我的条件，她能帮我谈个很好的价钱，解决手术费不成问题。”
“我犹豫了好几天，还是答应了。那晚我从酒店出来后，怀里抱着用我的初夜换来的那几万块钱，一个人蹲在街边哭了好久。”
高艺娜说着，流下了眼泪。她的忧伤打动了我，我搂着她默默地安慰，但我不知道，这事跟她后来被男人包养有什么关系？
我问道：“你爱的那个男人，他知道你为他所做的这一切吗？”
她抹了一下泪水，摇头说道：“他不知道，因为从头至尾，都是我在暗恋他。”
我吃了一惊，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一个她暗恋的男人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，可见她爱他之深。那一刻，我对那个幸运的家伙怀有深深的嫉妒。
“那……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不知怎么搞的，我爸妈知道了这事，我在家里再也呆不下去了，高职一毕业，我就来到了深圳。可我的那点学历，在深圳能干什么啊？无非是在商场做促销员，或在公司当前台接待，工资低得付了房租就只剩下吃饭的钱了。”
“在这样的情况下，我遇到了那个男人，他特别有钱，提出来包养我。那时我家里很穷，我爸嗜赌如命，根本不管家里，我哥帮朋友打架伤了人，面临高昂的赔偿金……于是我就跟了他。”
“那你现在，还跟他在一起的吗？”我又问道。
“嗯……”高艺娜点了点头，将手中的烟灭掉，“他一般都在上海，老婆孩子也在那边，每月来深圳一两次，他在这边也有生意。有时也叫我去上海见他。”
“他对你好吗？”
“还行吧！”高艺娜轻叹了一声，说道，“除了每月打给我几万块生活费，还在深圳市区给我买了几套房子，包括开咖啡店的两间门面房，都是以我的名义买的。”
我心想，这个男人还算有点情义，不过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，这点钱也不算什么吧？所以可以随意挥霍，买下一个美丽女孩的青春。
高艺娜投入我怀中，泪中带笑地说道：“浩言哥，听了我的过去，你会不会瞧不起我啊？”
我轻轻地擦拭她的泪水，笑道：“怎么会呢？每个人都不容易，你也不容易。”
她嫣然一笑，吻住了我的嘴唇。热吻中，她握住了我那里，我在她的手中再次勃起。
“又大了硬了耶！”她笑道，娇媚地看了我一眼，伏下去含入口中，一下一下地吞吐。
良久，她起身跨到我上面，扭腰摆臀地动起来。我让她在我身上起落了一会儿，坐起来轮流含吮两个乳头，她捧着我的脑袋，与我热吻。
我抱住她的腰，一翻身来到了上面，坚挺之处仍然插在她那里面，纵送不止……
做完第二次，高艺娜对我说道：“改天去我的咖啡店，我给你泡我店里最好的咖啡。”
“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？”
这是我一直想问她的问题，我想不通，她这样对我的理由。
她从我怀中抬起头，说道：“浩言，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？还是，根本不记得我了？”
我吃惊地看着她，觉得莫名其妙。
她又用我的家乡话说道：“你还记得十三年前，你在老家的中学教初一年级美术课的时候，有一个叫高小梅的女生吗？”
我惊诧至极。我怎么会不记得呢？当年就是这个高小梅，害得我身败名裂、背井离乡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。
两行眼泪从高艺娜的脸上流了下来，她说道：“陈老师，我就是高小梅。”
我一下惊呆了。

（未完待续）